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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第十一集

作者:于术芹 时间:2023-10-11
导读:长篇小说《梦》连载作者:北方笑生&杏花微雨 第十一集探母病李大涛回乡 表情谊文状元做伴 人间四月天,青葱而宜人。桃花接杏花,春光真明媚。看着鸟儿在花红柳绿的枝头上翻飞,嬉戏中歌唱,文状元的心情开朗起来。时间这位良医真有两下子,没多长时间,便麻痹了文状元在羊倌老朱家发脾气的抑郁,驱散了钻天猴婉拒帮忙的狐疑。那天文状元将卫生学校的货送去,顺利地交了货。按文状元的

长篇小说《梦》连载

作者:北方笑生&杏花微雨


              第十一集


探母病李大涛回乡 表情谊文状元做伴


        人间四月天,青葱而宜人。桃花接杏花,春光真明媚。看着鸟儿在花红柳绿的枝头上翻飞,嬉戏中歌唱,文状元的心情开朗起来。时间这位良医真有两下子,没多长时间,便麻痹了文状元在羊倌老朱家发脾气的抑郁,驱散了钻天猴婉拒帮忙的狐疑。那天文状元将卫生学校的货送去,顺利地交了货。按文状元的估计,那天如花似玉清纯的采购小姑娘,应该提提名片上学历学位的事,然后自己再向她吹擂一番,并说出自己的工作经历,让小姑娘对他嫉妒羡慕恨,让小姑娘对他产生崇拜感,可是小姑娘并没有提这个茬儿,他很失望。文状元欲试探着给采购小姑娘点回扣,采购小姑娘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咕噜来咕噜去,仿佛看文状元是头怪物,清纯的小采购一点不解风情。文状元见此,赶紧丢掉幻想,岔开话题,没敢按自己的计划往下走,同时也对自己推猜的、之所以能够取到计划的原因产生了怀疑。经过思考,文状元决定向木子大涛请教。文状元同木子大涛联系,看大涛有没有空,他害怕又遇住打牌。牌场上人多嘴杂,说话捕风捉影信口开河,他不大适应那种场合。木子大涛说:“你过来吧,今天不打牌,家里没有别人,我在家等你!”文状元的精神状态和刚来那次大不一样了。那次是兴奋中充满迷茫,这回是“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惬意。文状元买了些礼品,坐出租车往大涛家而去。这回文状元舍得坐出租车,是有经济和思想基础的:一是自己送了卫生学校的计划挣了一万多块钱;二是上次来木子大涛家的时候,木子大涛曾经问他为啥不坐辆出租车的话。出租车在树荫下穿梭,花花斑斑的树荫躲闪着为出租车让路。大约十五分钟,文状元乘坐的出租车在木子大涛家楼道口停下。付过车费,文状元两手提着沉重的健力宝和西瓜上了楼。到三楼木子大涛家门口,浑身已是汗渍渍的。文状元把东西放下略一喘气,敲响了木子大涛的家门。开门。木子大涛见文状元提了这么多东西很是意外,赶紧接住。一般来说,同村同乡关系近一点的人,第一次进门带点礼品小东小西这是人之常情,但以后就不用这么客气了,而文状元这已是第二次来木子大涛家。当然礼多人不怪,带点礼品对于加强或者发展关系来说,有润物细无声的效果。待文状元坐下,吉利梅已是水果糖饮料上了一大盘,木子大涛也关切地问起文状元的近况,但是没有像上次一样问他是怎么来的,这让文状元坐出租车失去了某些意义。虽然文状元小有失望,但他只能依大涛的问话,用概括性的语言,向木子大涛说了自己的大概情况,突出重点地把卫生学校的情况说了,包括名片上打印学历学位的事,他说希望听听大涛的意见。这样的问题对木子大涛来说一点也不是问题,只是对学历学位打到名片上的事感到惊讶,觉得太过张扬,但他没有把这种感受表露出来,实际上是不知怎么表露或表达看法合适,只对文状元掏心掏肺认真地说:“我觉得可能和名片关系不大,具体是什么原因我也说不清,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白拾个口是好事,但是停留在这一步还不行,必须加强私人关系。咱假定不是名片的作用,你想这次人家随便把计划给咱,下次人家可能把计划随便给别人。按目前咱和口上关系的程度,仅仅处于自己曾经往这个口送了一次货的状态,严格意义上说还不能算做自己的一个口!”木子大涛的话逻辑非常严密,把送货和得口上升到了理论层面,表明送货和得口并不是一回事。文状元听木子大涛说话十分惊讶,没上过大学的人,竟然能说出逻辑性这么强的话,他没时间思考因果,内心直接产生了敬佩,急问:“那下边该怎么办?”“只有一条路,发展私人关系,让对方感觉到以后的计划必须给你,时时想着你,给你留着,才算功夫到家了。说句笑话,就像一个恋人在时刻想着自己的心上人一样,就算成功了!”木子大涛最后一句话准确形象,犹如给文状元点亮了一盏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文状元赶紧答谢:“你说的是,我还在侥幸和迷茫呢,这下心里可亮堂了,真心谢谢!”文状元还没有忘记知识分子应有的客气和礼貌。文状元的“谢”确实是真心的,有时候真理就只隔一层窗户纸,点破就豁然开朗。木子大涛说话真心实意,比文状元第一次来家更真切了一层,两人关系在不知不觉中更上一层楼。文状元见木子大涛这样推心置腹,他想把自己在羊倌老朱家发脾气的事说出来,想了一想,他觉得说出来弄不好会影响自己在大涛心目中的形象,终于按住,只说了前两天他去华中协和医院的事:“前两天我去了华中协和医院,进药的人说让把咱的药价表拿去看看……”没等文状元说完,木子大涛便接过话说:“这个医院不用再去了,华中协和医院是福建莆田人办的私人医院,莆田人做生意精的很,他们进货的价格有的比我们从市场拿的价格还低,私人医院咱们这种弄法行不通,因为他们不需要中间环节不需要回扣,他们要的是实实在在的低价药。他们直接从市场进货按零售价卖出,中间这部分利润全是私人老板自己的。而公立医院则不一样,药品进价再低,中间利润也不能装进院长科长私人的腰包,而且还减少了药品加成,对公也是损失。”“哦,是这样!”文状元听此话大彻大悟,还要往下探讨问题,木子大涛电话响了。“……早些咋不说!”木子大涛回话很急促。电话是老家弟弟打来的,弟弟说母亲病了。大涛很焦急的样子,也不听弟弟解释,那神情好像立马要飞回去似的,同文状元简单捷说,即同吉利梅安排回家事宜。文状元看情势机警起来,应该急大涛之所急,便说:“我也回去!”语气确定而真切,犹如亲兄弟赴汤蹈火一样。木子大涛只说“不用,不耽搁你生意!”却没心情多说话。文状元也只随口叨着“没事,我也回去看看!”即随木子大涛下楼上车。木子大涛的家离陕东市七八十公里。一路上木子大涛大排量本田车开的风快,目不斜视,仿佛路旁没有风景,对过目的一切视若无睹,脑子里只有母亲的影像。十一点半,木子大涛和文状元到了家。木子大涛文状元奔向母亲的房间,母亲正在输液。吊瓶里的药还有三分之一许。母亲仰面躺在大涛买的那张香樟木新式床上,眼睛微闭着,左胳膊在被子外面,针头在若隐若现的血管上扎着。弟媳在床边坐着,弟弟在离床远一点的棕色真皮沙发上坐着。二人见大涛进来,连忙起身。木子大涛急步走到床前,见母亲微闭着眼儿,没敢惊动,静站了片刻退到了外间。弟弟弟媳都随着出来。弟弟告诉他说,是重感冒引起的头痛头晕。昨天晚上到现在还没有吃东西,村卫生所王大夫说,先输点液,降降体温,补充点营养。木子大涛问加的啥药,弟弟回说:“青霉素和病毒唑,还推了点高渗糖。”说话间弟兄俩已坐下。木子大涛坐在小茶几边的单人沙发上,文状元坐在长沙发上,弟媳已去厨房。这是一幢新方的院子,座北向南,本是三分大小,因两边还没有邻居是空地,木子大涛便向西面又扩了一丈多。村民们嘁嘁喳喳有些议论,怎奈木子大涛在村里为做(1)好,邻居街坊多数都得过他的接济,谁也不好意思说话。时间一长人们也不再提念此事了。这房子是二层楼,厅室式设计,暗楼梯。楼梯从前檐的右角折绕而上。扶手是暗红色,由质地良好的水曲柳木制作而成。一对豪华单人沙发,单人沙发中间夹放一个精致的褐色小茶几,临着左边的单人沙发放着一个双人沙发,右边————————(1) 为做:(方)名誉、名声、邻里关系。的单人沙发旁放了一张沙发床。单双人沙发和沙发床呈 U 型布局,U 型口摆放着一个长条带抽屉的钢化玻璃茶几。中堂是一幅毛主席像,像下是一张八仙桌,桌上放一香炉,香炉两边各一瓶绢制鲜花。中堂的八仙桌是母亲特意让放置的,母亲这代人念念不忘毛主席。木子大涛坐的位置,刚好可以看到里间母亲的床铺。他一边说话一边留意吊瓶的一滴一哒。木子大涛见母亲的头向左边动了一下,便起身走到床边。手轻轻地放在母亲的额上,母亲睁开了眼睛。“妈,啥样?头晕不?”母亲听出是涛儿的声音:“顶棚像在转圈,床也在转,像栽立儿(1)似的。”母亲声音很小,又闭上了眼睛。木子大涛退出来一脸愁云,心里很沉重。弟媳端着两碗热腾腾的饭来,是搅面(2)。饭香沁人心脾,木子大涛和文状元接过。木子大涛下意识地吃着,一边想着该怎么办。忽然,木子大涛放下碗筷,习惯性地掏出大哥大,见没信号,便走到桌前拿起座机话筒拨号:“喂,你好!周院长,我是小李,现在老家。是这样,我母亲病了,头晕头疼,请帮个忙,派个大夫到我家来给我妈看看!”“我们村在大李庄镇西边……”木子大涛怕院长不清楚,又进一步明确自己家的准确位置显然,对方已经同意了,木子大涛松弛地出了一口气。院子里有吵杂声,木子大涛文状元抬起头,见村长组长四五个人正要进屋,手里掂着罐头之类的礼品,方知他们是看母亲来了。木子大涛忙去迎接,文状元也帮忙接待,脸上一片光彩。大家一一拉了手,让烟让座寒喧,一面让弟弟到村口,等那一辆印有“市二医院”大字的白色救护车。“滴铃铃”木子大涛手机响了起来。电话是媳妇吉利梅打过来的。媳妇忧婆母的病情,心也飞回来了。木子大涛把让周院长派大夫给母亲看病的事给熄妇说了,要她放心,且嘱咐她好好看管接送孩子。媳妇连连答应,木子大涛挂了电话。木子大涛和村长闲聊,问最近忙啥。村长把修路和集资建校的事给大涛说了。这些日村里在议论两件事:一是修进村的马路,二是集资建校。进村的马路约有二三里长,连接近村的国道和庄子。这沙子粘土的公路多年来失修,已是坑坑洼洼,到了不修不成的地步。村里人议论了多日,只是没拿定如何修的主意。按平常应该是各家分摊所需的钱物,大家出工修路就行了。只是这次再修是铺粘————————(1) 栽立儿:(方)侧翻。(2)搅面:(方)类似于热干面。开水下面条煮熟捞出,拌以备好炒菜搅拌了吃。土石子,还是换作水泥路面定不下来。多数人主张换水泥路面,大约得十几万块钱,钱不好收,群众有情绪。集资建校的事儿,县里政策是哪个村盖起了标准校舍,县里可拨给数量可观的建校费,且能保证设一个小学或者初中教学点,否则就砍掉这个村的学校。村委经过研究,认为不建学校白白地损失了一笔可观的经费。学校砍掉了,孩子们得到外村上学,当干部的脸上就没有了光彩,肯定还要落群众的骂名。建,确实囊中羞涩,拿不出经费之外的钱来。经过三个晚上并两个白天的商议,决定:1. 每个村民,不论大小,按人头每人集资一百元钱,若群众中不好收,可以向外卖户口—大李庄沿公路近集镇,深山区的居户想下户,每个户口一万左右,村里给方一幢宅基,享受村民待遇。2. 出售河滩林木,估计能卖六万元。3. 向本村在外的人员集资。对第三点村委又专门进行了一番研究,只要有名有姓,均发信告知。信中语气要委婉,凡村中在外人员,包括工作的和经商的,只是把困难多摆一些,力求争取到在外人员的最大支持。村长把大致情况给木子大涛和文状元说了之后,又说:“正要找你们商议这件事呢,正好你们回来了,真是寻人不如等人!”村长满脸堆笑,眼睛放光,仰面瞅着木子大涛。木子大涛剑眉蹙了两蹙,金唇启动,当即答应由自己出钱把这连接村庄的路铺成水泥路,建校的事就烦请村长多操心了。村长一听喜不自胜:解决了修路的难题,集资建校的事儿也就好办多了。第二天,全村人都知道木子大涛要出钱铺水泥路了,村子里喜气洋洋的。木子大涛的弟弟小涛按照木子大涛的吩咐,在大路边等从市里来的救护车。一个半小时左右,门口有停车的声音。木子大涛赶忙出屋,见弟弟同两个穿白大褂的男医生和一个女护士走过来。门里门外已是围了不少看稀奇的人,都夸赞大涛的本事,连市里的大夫都能请来。木子大涛连忙上去拉医生手让进屋。屋里的干部邻居们也忙起身让座。弟弟急忙涮茶杯倒茶。两个医生嘀咕了几句便问:“病人在哪里?“在这面儿。”木子大涛引导他们向里间,两个医生换着用听诊器听了一会儿,一个又切了脉,交换了意见,向木子大涛说:“是感冒与脑动脉硬化并发,不妨事。”接着寻问了治疗情况,说再输点维脑路通、丹参针,吃点VE丸脉通并写好方子。“果然有并发症!”大涛想,赶紧叫弟弟去街上取药。一会儿,弟弟买回了药。两个医生忙着加药吊瓶。文状元见救治在有条理地进行,自己也插不上手,便抽空回家看父母家人。刚走到饭场,饭场上吃饭的人全都站起来同文状元打招呼说话。全村人都知道文状元也去跑药了,半截俏和唐彩彩迎了上来。文状元见她们花一样笑着和自己说话,自己似乎也荣耀了许多。文状元知道她们是想得到自己丈夫的信息,便分别向她俩介绍了二结巴和钻天猴的情况。说二结巴开了个大口送了个计划,挣了两万块,要半截俏在家等着数钱吧。对唐彩彩说见天光前两天送货,送了满满一大车,具体不知道挣多少钱,估计挣三五万不成问题。还说天光前些日专门请他吃了饭,夸说天光兄弟人真的不错。说得俩留守媳妇满脸放光。小白脸金贵远看着千度,喊着“千度哥”,同文状元打招呼。小金贵是昨天回来的,家里有点事儿。 梯形脸见他们说得热烈,大着嗓门儿喊:“千度哥回来了,弄住事了吧?”几个饭场吃饭的女人也喊起来:“千度哥县里干部都不当了,也去跑药了!”“千度真是能人本事大,又会当干部又会跑药!”同文状元打起俏来。文状元红着脸“啊啊”地应着谦虚着,让几个妇女的高帽子戴得晕晕乎乎,和几个人稀里糊涂地说笑,热闹成了一台戏。应酬了半天,文状元才脱身回家看望父母。 见千度走了,人们的话题拉到了跑药上。"听说跑药给人送礼,人家连门都不让进,那多丑呀!”这是梯形脸说话。“看嫂子说的,那有恁好挣的钱?”黑皮旦大声笑着回应,俨然一个老师。黑皮蛋去陕东跑药跑了半个月,卷铺盖回来了。穿了件的确良白上衣,汗渍渍的。左手端着碗,碗里尽是红薯;碗下边小拇指上挂着一个小瓷缸,缸里是白萝卜丝,悠哉悠哉地。“嫂子,你看黑旦哥碗里是啥!”小白脸金贵指着黑旦的碗对梯形脸说。“红薯呗,你嫂子我连红薯都没见过?”梯形脸毕竟在集镇上摆过摊,说话大大咧咧。“你再看看!”小金贵眼瞅着梯形脸诡笑,小白脸有点红了。“看看还是红薯,我在这儿都看见了!”梯形脸故意扳着,不假思索的样子,也不看金贵。“你看那像不像......”在场有站着的人的注意力都集中过来,看黑皮旦的碗,哄堂大笑起来。梯形脸被大家表情惊醒,起身一看,偌大的梯形脸这才满脸通红,拿着筷子的手顺势从地上捡起一个小石子,红着脸向金贵扔去......梯形脸心里还有点跳:两个小红薯蛋儿中间,架着一根半尺长的长条红薯,还真像男人那东西!“你鳖孙!”梯形脸扯看嗓子骂着,又拾起一个小石子向嘎嘎大笑的金贵扔去引得众人一阵嘻嘻哈哈大笑。  “跑药,跑药,跑药........”小泥鳅在离梯形脸不远的地方,绕着一个圈子跑,嘴里自念自叨着“跑药!跑药!”一副认真样儿。“看俺小泥鳅也会跑药了!”泥鳅妈喊着笑着。大家一看小泥鳅天真地口中念念有词地转着圈,都哄然笑起来。半截俏、唐彩彩、小泥鳅妈几个女人笑得前仰后合。小泥鳅见大家笑他,有点羞了,便喊“花蝴蝶快来!”转移大家的视线。正在粪坑边玩耍的花蝴蝶循声往这边跑过来。花蝴蝶是梯形脸的女儿。梯形脸瞪了女儿花蝴蝶一下,朝小泥鳅妈乜斜了一眼。梯形脸和小泥鳅家有点仇气。“豆大一点儿就会跑药了!”半截俏指着小泥鳅笑着说。晚上六点多,木子大涛母亲清醒了,病情已明显好转,二位医生向木子大涛做了交待要回市里,木子大涛自是千恩万谢,并让弟弟将备好的花生绿豆等土特产拿来装车,作为对大夫护士司机等人辛苦的答谢。文状元见木子大涛母亲病情稳定,自己再留下来显得碍手碍脚,便同木子大涛说想趁医院的车回县城。这些天西洋妞的一句“我想你了”,老在文状元脑子里打转转,昨天晚上又梦见西洋妞,文状元知道西洋妞的期盼。岂止西洋妞期盼,自己也在期盼。进陕东的第一天晚上,文状元就希望梦见西洋妞,只是他没有像西洋妞这样直捷地表达而已。文状元由衷敬佩大禹爷爷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敬佩归敬佩,自己过家门一定不放弃和西洋妞温存的机会。木子大涛见文状元这样说,客气地向文状元表达了谢意,并向医生说文状元算是代为陪送,几个人寒喧着上了救护车。一路上医生护士几个人,夸说着周院长这位朋友家房舍的气派,文状元也答应着,夸赞着木子大涛的人品和能干。第二天中午,木子大涛母亲已完全清醒。来探病的人也挤了一屋,几乎庄子里各层次的人都来齐了。所有的人不管是嘴里还是心里,都在承认着大涛及其母亲的荣耀,说话间自己脸上也像增加了几分光彩。木子大涛在家停了四天,见母亲的病已完全好转,给母亲留了两千块钱,又给弟弟留了两千块钱,嘱咐一番,才驾车轧着坑洼不平的乡村土路回陕东市。漂亮媳妇听说木子大涛捐款修路的事,气咻咻地说:“就木子大涛圣蛋,去村里显啥好,烧不急,就你有俩钱,把钱拿出来比比,看谁钱多!”漂亮媳妇此时也忘记了平时和木子大涛的友善,说话有点失态了。羊倌老朱更是在没人的地方大骂起来:“木子大涛那鳖样子,好出风头,圣蛋,村里人都是你爹!”气得胸脯呼哧呼哧一起一伏的。


无愧我心易,

尽如人意难。

今日看毛公,

吠日有狂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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